嘉义之见二十五
r> 耳里静静听见他说:「上海我不会久住,杭州你有什麽事要我办的。」 杭州的事?很奇怪,此刻竟觉得本来叫自己魂牵难舍的事,都过去了,我跟他说:「翁祖亮他们,我也管不着,不忘记我就好,和汪婉瑾结婚,就结婚吧。我自己会写信的。」说到这里,觉得话没有说到,又说:「你代我关心关心他们,可能的话。」 「还有什麽,我可以做的?」 「安娜,卡列妮娜。」 「到上海就给你寄。」 又满满是孩子等着什麽的心情,问他:「会不会从此见不着了?」 「见是见得着的,你总要回四川,我也没有游过峨嵋。」 理当见得着的,这天夜里两人却都无法成眠,天亮了,我问孙朴想吃点什麽?「我来煮,给你饯行。」 孙朴说自己没什麽胃口,随便煮点米粉之类就可以。 我到厨房里,煮了两碗红油抄手,两人靠着小桌吃时,孙朴说:「为什麽你们四川叫它抄手,不过b馄饨好,浙江人总是混混沌沌。」 我要他说些杭州话给我听。 他说了一串街坊小贩的自问自答,把我逗笑了:「好像又在官巷口、延龄路上了。」 从来不能好好离别,也许是害怕,我总是将目光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