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

骨杖轻微晃动，指节握得发白。火光在他脸上投出两道Y影——一个是族中的领袖，一个是眼前失去掌控的长者。他没有退让，但眼神里出现了动摇。

    央珍转回身，站得笔直，目光落在那道越来越亮的石碑上：「如果这山终将崩塌，我会站在它前面，守到他亲口说出：我愿意。，而不是被你们b着低头。」

    那句话落下时，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。她的影子在石光中被拉长，刚好与誓石上的裂痕重叠，像在用整个人守住一条裂缝。周围的人不敢说话，连呼x1都变得小心翼翼，彷佛一声太大，就会惊动正在改变的一切。

    风又动了，像回应某种沉默中的转变。守卫们没有出声，族人也垂下头。火光照在誓石与央珍之间，映出交错的影子，像两个世界的轮廓重叠在一起。

    誓石不再发出声响，却仍缓缓发光，就像神虽未说话，却留下了某种默许。

    这时，屋顶上的积雪悄然滑落，无声无息，像有人轻拍了山的肩膀。一道微光穿过誓石裂缝，落在央珍额头上，那片银纹微微一闪，彷佛天地也承认了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那不是神的降临，而像是一种肯定——承认她守护了某个重要的人，守住了一段沉默的信念。

    然後，第一片雪静静落下，轻飘飘地落在她肩上，融化成一滴温冷的水。

    这片光与雪，就像某段灵魂深处的记忆醒来，是一个姊姊，为了她的弟弟，在风雪中坚守的心意。

    雪终於飘了下来，一片片落在誓石上，像是一种回应，也像是新的开始。